第(2/3)页 挂了电话,她给东里发了个讯息,“生意场上的事不用放在心上,一路顺风。” 也算是个不期而遇的朋友了。 东里回了个“谢谢”,半晌又发来一个笑脸,显然发得有些撇脚。 她笑了笑,头两个就暴露了他的性子,看似温尔无害,甚至在别人眼里,大概属于所谓的“小鲜肉”一类。 但她真不这么认为。 就像奶奶拉着她语重心长的道:“天衢四大家族历史悠久,别看小伙子一脸无害,毕竟是家族中人,如何能简单?” 她点头,淡笑,想必也深交不了。 …… 夜七隔了一晚依旧柔眉凝重,但给沐寒声发了个短信,他回得很快,她姑且放下心,也不显露她的知情,免得他担心。 午间等三个孩子都睡了,她才出了玫瑰园去找宋沫。 沐司暔扒着脑袋坐在一旁,“妈咪,大阅兵马上就到了,蓝爸爸一家还过来吗?” 她侧首,见了小家伙墨一般的眼,尤其黑亮,一片平静,她却笑了。 “想kiwi了?” 心思被戳穿,沐司暔也不遮拦,“有那么点吧。”转而好奇,“老沐跟你分开很多天了,你不想么?” 不想么? 她微微抿唇,“只怕是你家老沐不会想我。” “这你就不知道了。”沐司暔坐正身子,慢脸认真,“老沐以前都不玩手机,现在手机相册都上锁了,大晚上躲被窝里偷看!” 有这回事么?她笑着,眉眼间没几分信任。 “我说真的。”沐司暔微微仰脸,很认真。 她出差的时候,他亲眼见的。 “嗯,我信。”她淡淡的笑。 车子到了一个地方,她才拍了拍小家伙的肩,“你在车上等着,妈咪去买点东西。” 虽然很熟,买点水果、食点还是应该的。 返回车上时,她接到了宋沫的电话,言语之间有些吞吐,“嫂子,要不……您改天过来?” 她笑,“我马上就到了。” 也不待宋沫多说,她就挂了电话。 驱车到庄岩的私人公寓也没花费几分钟。 宋沫把自己的房子卖了,工作也辞了,她那些衣服能捐的都捐了,这会儿无处可去,自然是住在庄岩这儿。 庄岩昨晚没回来,宋沫一晚上睡不着,一大早起来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人。 但两个人几乎没说话。 直到宋沫做了午餐,餐桌上庄岩就低低的一句:“我尽快给你找个房子搬出去。” 宋沫愣了一下,讷讷的看着他,“为什么?” 庄岩抬了眼皮,神色很淡,很凉,“先前不是费着劲要躲开认识你的所有生物?如你愿了,还不好?” 宋沫知道这多半是气话,所以喃喃的一句:“我不搬。” 庄岩停了动作,定定的看着她,略微冷肃,“总要搬出去,难道还想住一辈子?” “反正你说一辈子不娶,我住着又不妨碍你。”她理直气壮,“当初你收我为徒的,我现在就你一个亲人,哪也不去!” 筷子被庄岩放在桌上,声音不大,但两个人听得清。 “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干净利索的准备后事,消失得一干二净时怎么没想我是你师父?”庄岩板着脸。 宋沫看了他,他大有铁了心扔掉她的意思。 也对,庄家知道庄岩是因为她才不要命的又一次躺上手术台,还瞒着家里人,恨她恨得牙痒痒。 抿了抿唇,“把我赶走了,是不是有人搬进来照顾你?” 她指的是昨天被庄家二老请到庄宅的安玖瓷。 庄岩当然听得懂。 而他没说话。 宋沫也不吃了,盯着他,这是默认了? “你别忘了当年是她嫌弃你,你追得热火朝天人家理都不理,现在人家一勾手指,你就眼巴巴贴回去?”宋沫都替他觉得没志气! 庄岩面无表情,也不回应。 倒是宋沫“啪!”扔下碗筷,“不吃了!” 后来宋沫就接到了夜七的电话,情绪还没稳。 而夜七到庄岩的公寓时,屋子里依旧弥漫着淡淡的压抑。 倒是有人比她先一步到访。 那个人是安玖瓷。 她想了想,安家其实也不小,否则当年沐钦不会娶安玖泠为妻,往上算两代,还是军事家庭,两家父母辈孩童时期估计还在军区大院一起玩儿过。 安玖泠在削平果。 这个季节的平果青中带点红,正是酸中带甜,颇有味道的时候,但不见得谁都有闲心品尝。 安玖泠忽然看到她进来,手里的动作就顿住了。 夜七见了她发愣,淡淡的笑,吧水果放下走了过去,对着她很自然的一句:“安小姐回来了?” 她忘了安玖瓷被沐寒声打发到哪个遥远的分部,总归是很久没在荣京见到。 和安玖瓷单独聊天的时候,安玖瓷看着她,“傅小姐,我不会打搅您和沐先生的生活。” 她笑,“这话从何说起?” 她自始至终没说怕她打搅。 安玖瓷抿唇,“我父亲最近身体很差,我必须待在身边,所以会留在荣京,我以为……我和庄岩在一起,你会反对,毕竟庄岩和沐先生的兄弟情谊,多少是会见面的。” 所以这一见面,以为会打搅到谁? 夜七柔唇微动,“在别人的生活中,你的作用或许远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小。” 安玖瓷蹙了眉,“你说的是庄岩吧?” 她也不否认,“安小姐,庄岩若能有个好伴侣,我赞同,但我并不认为那个人是你。” 安玖瓷看向她的时候,她说:“想问我以什么身份干涉庄岩的事?……嫂子,或者是宋沫的长姐,身份不重要。” 安玖瓷微微拧眉,“庄岩对宋沫没有那种感情。” 她依旧轻轻淡淡的笑意,“那他对你就有爱情么?不要说至少爱过,时移世易,哪怕庄岩有过刻骨的爱,也肯定不是你。” 谁都知道有一个齐秋落。 夜七接着道:“而若他还可以有一段日久生情,也依旧不会是你。” 陪伴庄岩最久的是宋沫,也人人皆知。 “安小姐,女人要对感情负责,这对彼此都好,你堂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以为婚姻也就如此,只要身份匹配,在一起久了,习惯了就好,最后还是分道扬镳,耽误青春,还伤害两家人,是不是?”她说话不快,也不强势。 但安玖瓷不说话了。 依旧是她在说:“你父亲身体不好,希望你有个依靠,这是人之常情,但不代表你要实实在在的去执行,老人家就要个安心而已。” 她们在后院“闲聊”时,宋沫和庄岩在二楼。 “你干什么?”庄岩见她进了主卧,跟去才发现她拿了他的睡袍,低头摆弄着。 宋沫抬手,手里握着剪刀。 庄岩磨得紧了眼角,想也没想就冷声:“放下。” 宋沫愣了愣,委屈的把他的睡袍放下了。 哪知庄岩脸色更差,冲过去就夺了她手里的剪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