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刚走了两步,手腕被他握住,轻轻一拽就把她拉了回去,转身抵在墙边,峻脸俯低,忽而沉声问:“心情不好?” 她略微纳闷,“没有啊,夜七结婚我怎么可能心情不好?” 蓝修没说话,只是低头定定的盯着她,那样的目光让她无处可躲。 待她反应过来,男人修长手臂微动,已经触到她手里的东西,“给丫头准备的?你自己不要一套?” 她忽然躲了一下,没怎么想,一句:“又不是我结婚,不图热闹要来干什么?” 只是这么一句,两个人之间忽然安静下来。 好一会,是蓝修先开口问:“羡慕?” 房间里灯光不亮,她抿了抿唇,如实回答:“每个女人都会渴望一场属于自己独家记忆的婚礼,不羡慕是假的。” 几乎没有停顿,他紧接着低声问:“关于我们的婚礼,你是怪我的?” 她微微仰脸,终于是想了会儿,才一句:“没有。” “理智上没有,还是感情上没有?”他似乎能把她看穿,哪怕她回答得一派淡然,也问得尖锐而明确。 齐秋落皱了一下眉,“有区别么?”说罢,她微微侧身从他臂弯里钻出来,“我去找夜七。” 但蓝修修长双腿微微挪动就拦了她的去路,“有区别。”他微微蹙眉,“没发现我们之间不对劲?” 是感情没有先前浓烈了?还是没有以往有热情了? 他是从来就那样的性子,对待她除了床上的炽热外,平时的温柔不多不少,但不会像沐寒声那么黏人,你侬我侬。 这不代表他觉察不到彼此之间的变化。 他自认依旧爱这个女人,但就是哪里不对劲。 “有么?”她微微抬头,“你想多了吧。” 如果要明确到哪一点…… 他安静的看着她,忽然沉声道:“你在给丫头操心床上的事,……我们有多久没做?” 很直白的一件事,但一件事反应的并不只是这件事本身。 如果那场仓促的婚礼之后,她有过一段时间的伤怀,怀孕三个月后一切都好转了,他们一样浓烈。 反倒生了kiwi之后,这都快半年了,仔细数一数,竟然没有相关记忆了。 提到这件事,她忽然皱了一些没,躲开他的禁锢,快速转身,只留了一句:“我去找夜七了。” 说完匆匆走出房间,一不两个台阶下楼。 蓝修站在楼梯口看了会儿,最终略微疲惫的蹙了眉,站了好久,长吁一口气准备去后院,才听到她要送丫头会御阁园,赶出去时,车已经走了。 思绪回转,缠绵的吻在夜色微凉中越是热烈,齐秋落却抬手推了他。 这还是在沐寒声的别墅外,一会儿新郎就该回来了。 钻进车里,她才发现这是自己家的车,司机就在驾驶位上,这么说来,刚刚缠绵那么久的吻,司机都在当观众。 显然,蓝修不在意这些,紧随着她上了车,高大的身躯微微俯在她面前。 “所以,你一直在意,甚至埋怨着。”蓝修低低的嗓音,听不出情绪,但可以判定他没有生气。 也许是疲惫,也许是不想纠缠这个话题,她显得有些不耐烦,侧首看向窗外,“没有。” 一只手勾过她的下巴,迎面是他低沉的问话,“那是为什么?”她的逃避,让蓝修问得越发直白,“六个月,寥寥数次,没有一次是你愿意的。” 很笃定的一句话。 她终于是皱了眉,“不就是一个做的问题,何必纠结这么多?你要是需求旺盛不满意,我今晚努力配合你。” 这话连努力什么都不去的司机也闪了闪视线。 很显然,她这话里有着讽刺他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的意思。 然而,对于婚后的夫妻来说,这种事,并非只是这种事,它能反应和维系种种关系,甚至影响着相处,影响默契和协调。 她的话让蓝修沉了脸,定定的盯着她,不说话了。 勾着她下巴的手先是紧了紧,最终松开了。 安静下来的车厢尤其压抑。 回到家里,保姆和女儿当然都睡了,两人径直去了卧室,她也说到做好所谓的“配合他”。 一路上沉着脸的男人这会儿并没有过多温柔,却没生气,也没有让她自由活动。 双手捉了她的手腕禁锢着,沉沉的盯着她,“除了婚礼我不够估计你的感受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我做得不够?” 他脸上的温柔不多,但声音很沉,听起来带着浓浓的情意。 她避开了他的眼,“没有……” 男人低眉,不逼问,只是忽然覆下薄唇。 即便她的热情不高,他却吻得专注而深入,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带着她迷恋的温度在她身上流连。 蓝修,无论在何时,无疑是那个冷厉的形象,唯独和她情浓时,这样的深情最让人招架不住。 他爱她,齐秋落知道,但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极其的理智,他的柔情绝不会带到严肃的事情上,比如他们的婚礼,大事的严肃性之下,即便是婚礼,他对她也没有无法无天的宠和纵。 这一点上,他和沐寒声就是不一样,沐寒声可以无条件宠着夜七,哪怕一堆烂摊子,沐寒声也会替夜七收拾了,绝不让她难受,她只用被宠着。 越来越深入的吻,唇齿纠缠,尽情尽兴,又充分顾及她的感受。 直到她眼神迷离,无意识的勾着他的脖子,男人才停下来,眉宇温柔。 昏暗里,她迷离着,他清醒着,温柔的开口:“如果要,我们补办婚礼。” 她听到了,愣愣的睁眼,好一会儿才摇头,“不。” 她真的没那么在意,补办婚礼?又不是没办,没那个必要。 他低头吻了吻,“那就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样的柔情对齐秋落来说太有诱惑力,每一次他这样的温柔,她必定抵挡不了。 只听蓝修继续道:“我的性子你清楚,不会像别人一样跟你甜言蜜语,也不可能化作一滩蜜把你溺在里边,但我们是夫妻,什么是夫妻?嗯?”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声音依旧好听,说:“既然是夫妻,我在乎你的任何心理,哪怕因为某些事怪罪你,我希望你谅解之余,一定会尽可能的让你知道那不是因为不爱,不是不在乎。”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终于抿唇,仰脸看了她,有那么些不确定,“所以,关于我擅自外出打乱你一切计划,你还怪我吗?” “那不是怪。”他几乎没有考虑,抚过她的发丝,“是担心你的安危,你不能出事。” 过去一年多的事了,依旧历历在目。 当时他那么深冷的盯着她,递着戒指冷声问:“我就问你一句,嫁,还是不嫁。” 如果那时她一赌气转身了,或许他真的就不要她了。 “你那时候是真的想娶我?还是婚礼必须有个主角?”她轻轻的问,带着不确定。 “你说呢?”他有些气,又淡淡的好笑,“不想娶你,我会留意你私底下偷偷选中的戒指?” 那对戒指,是她偶尔看杂志选中的,从来没跟他说过,但他买了。 她忽然笑了笑,也对。 可蓝修认真下来,定定的望着她,“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那件事,你怕我?” 她心理“咯噔”一下,手心都下意识的紧了。 婚礼之后他们不是不够好,但很多时候她的小心翼翼依旧很明显,看起来是比从前成熟,实则是拘谨了,没了曾经在他面前的生动。 果然,他都猜对了。 看着她微微回避的实现,忽然就心疼了。 他果然吓着她了,原本该是相爱的夫妻,却弄得她像低了一等。 她抿了唇,被迫勾着下巴看着他,终于开口:“其实我很早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不论是身份还是家世,但我认定了你,越是这样,越是害怕,怕你对我可有可无,怕哪天你真的不要我,就像那天的婚礼,如果我说一个不字,你绝不会回头的,对吗?” 她不一样,她有夜七这个胜似家人的姐妹,但她没有真正的家,齐家跟她没什么关系,她是孤独的。 蓝修不说话,抬手微微摩挲她的脸,一下一下吻着她,也许他说过“对不起”,但此刻说得要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不要留有阴影。”他低低的的温和,“以后不会再那样。” 其实她知道,蓝修在外从来都是冷厉阴狠的形象,唯独进了家门,见了她,就算不笑,或者没有表情,但从来都是柔和的。 “不要怕我,我更喜欢以前的齐秋落,就算她偶尔会犯傻,我纵着就是了!”蓝修温和的说着,“把你和kiwi都纵着。” 心里暖暖的,不会甜言蜜语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能无动于衷。 婚礼后,她真有克己于礼的拘谨,的确少了些真实,和他的感情也不似从前自如、生动。 原来这个粗粒的军棍什么都知道。 她笑了笑,“我这算是沾了kiwi的光?” 男人低低的哼了一句:“我沾了你和女儿的光。” 夜色旖旎,一切自然进入主题,只是她不够专注。 “有事?”蓝修一切洞悉。 她才终于一句:“生完kiwi后第一次很不好,你好像不喜欢……了。” 那个“了”字在男人黑压压的视线下差点咽下去。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他根本没记,哪来的很不好? 不过秋落记得清楚,他没有以往的热情,也不似以往的感觉。 有人说,女人生完孩子,男人多少会对她减少性致。 蓝修终于拧起眉,杀气浓重的盯着她,“生完孩子,脑细胞太活跃?……你当我喜新厌旧还是怎么?”说到这里,他忽然明白过来,“所以你替丫头准备那个东西?” 秋落抿了抿唇,揣着小心点头。 蓝修忽然闭了闭眼,又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你是在向全世界昭告我们不够和谐?” 没没没,她赶紧摇头,“也没全世界,顶多沐寒声太聪明不小心就猜到了……” 话刚说到这儿,狂风暴雨就来了,他再压下来的吻带着惩戒的啃噬,深深浅浅就是不放过她。 夜里一片静谧,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把别墅里隐约的喘息隔绝得干净。 彼时,沐寒声刚散了婚礼晚宴,坐在车子后座往御阁园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