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车轱辘废话算是让他玩明白了。 唰—— 嬴政伸手又是一记脖溜子,扶苏麻溜的躲过。 嬴政悻悻收回手,向赵高道:“立即召了中枢大臣们,让他们先别下值了,来到大殿议事。” “另外,把秦卿也召……罢了,莫召他了,先听听诸卿怎么说。” “喏。” 赵高揖手领命,快步出大殿而去。 稍倾,案牍劳形了一天的中枢大臣们,宣召排班入殿,嬴政也不废话,让赵高将锦衣卫奏报传下去。 中枢大臣互相传阅一番,继而却是表情古怪。 帕莎黛母女的事儿,他们都是知晓的,这母女二人身份极其特殊,若是操作好了,那是真能抵得上十万大军。 而且是戍卒锐士的那种! 但秦墨现在这种玩法,就很让人看不懂。 若说是大浪淘沙,让帕莎黛母女甄选能用的信徒,这也淘的太过分了点。 原先的千余胡商信徒,加上赎买回来的几千胡商信徒,如今竟只剩阿猫阿狗两三只。 凭那几头货,便是个个富可敌国,也似乎很难成事啊? 这看着,倒像是西方诸国使臣,突然跳出来搅局,导致咱这位年轻的大秦宰相玩脱了…… 殿中半晌无言,侍者们已然点起了鲸油大蜡,嬴政有些不耐烦道:“诸卿以为如何?” 诸臣面面相觑片刻,最后财部尚书茅蕉出列,揖手道:“陛下,秦相前些日曾向我财部交代,要改进铸造半两钱的工艺,并制造新的模具,用于制造金币,以及纸币。” “现今之半两钱与金饼,往年是足以支撑大秦商事运转的,直到近两年域外商路走通,已有捉襟见肘之象。” “想来,秦相交代改进铸币工艺,又增设两种新钱币,是与此事有关的!” 嬴政微微颔首,这是说得通的,大秦货币体系捉襟见肘,是对外商事导致的,改进铸币工艺,增设铸造新币,自然也是为了应付对外商事。 而且,秦墨善于用商事,做一些脑洞大开的事情,帕莎黛母女手下的信徒,又全是胡商,其中必然是有联系的。 只是,具体怎么操作,恐怕只有秦墨自己清楚。 而且,帕莎黛母女收服胡商信徒一事,是不是玩脱了,也同样只有秦墨自己清楚。 “这瓜怂,怎不上封奏疏……” 嬴政拧眉嘀咕一声。 他这可是给秦墨留着余地呢,没把秦墨也召来,否则若是真玩脱了,当着群臣答不出个所以然,就很尴尬了。 “罢了,诸卿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嬴政一摆手,直接撵人道。 群臣揖手:“臣等告退。” 秦相肯定是玩脱了! 没跑了! 若不然,陛下不会如此反应! 群臣表情古怪的退出大殿,欢快去过下班生活。 嬴政则看向赵高道:“你去,立刻去找秦卿,让他写一封详细的奏疏来,朕要知道,他到底憋着甚么臭屁。” “他若是觉得局面失控,那便朕来做局……额还就不信,治不了那帮猢狲了!” “喏。” 赵高不敢耽搁,揖手领命急急而去。 …… 次日,咸阳城外发生了一件,秦人懒得关心,甚至连内史府都懒得多问的仇杀案。 因为死者是一名胡商,被人砍死在城外的拜火教神庙前,凶手逃得无影无踪。 那胡商生前被迫卖身为奴,后来被帕莎黛女王赎回,成为最虔诚最忠诚的信徒之一。 但现在,他死了,被人无缘无故的杀死在拜火教神庙前,仿佛是在警告某些人,离这里远点,否则没有好果汁吃! 帕莎黛女王和小闺女安妮薇,带着仅剩的胡商信徒们,亲手为这位惨死的虔诚信徒,举行了圣火葬礼。 然后,遣散了仅剩的胡商信徒们,让他们再也不要回神庙。 再然后,母女二人和金面女骑士们,再次开始未完成的胡商奴隶赎回工作,宛如苦行僧一般。 这让前几日还浩浩荡荡的她们,看起来多少有些恓惶,很恓惶! 包括知道情况的秦人见了,都忍不住感叹:“啧,恓惶滴狠~!” 但,她们很快就不恓惶了,赎回的胡商奴隶,在她们身后越聚越多。 许多先前因为接受不了帕莎黛篡改教义而离开,或因为不愿跟着队伍白白吃苦头而离开,或被西方诸国使臣恐吓走的胡商信徒,纷纷又回来加入了队伍。 而本就坚定追随帕莎黛母女,从来未曾动摇的狂热信徒,则成了所有胡商信徒的榜样。 这正是附合了那句名言,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 你等狗入的,不把我们当人是吧? 我等偏偏要做一回人! 你等狗入的,不让我们遵奉善女神使者是吧? 我等偏偏要遵奉她们的至善! 你等狗入的,要连坐我们的家眷亲族是吧? 我等偏偏带上面具,也要加入信徒队伍。 你狗入的有本事,便闯进信徒队伍,来揭我的面具,看我等能不能撕碎活吞了你,让秦人官府都查不出蛛丝马迹! 一股不可见却能让人清楚感觉到的狂热凝聚力,在信徒队伍中迅速产生。 而这股狂热凝聚力的中心,便是帕莎黛母女! 帕莎黛女王只觉大开眼界,心中对‘人心’‘权术’这俩词汇,竟有了新一番深刻认知,也多少有些明悟,自己以前为甚么越混越惨了。 但,想到这一切,都是那个可怕的年轻秦人,在幕后策划并操控,却又不禁一阵恶寒…… 西方世界的好日子,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