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砚台-《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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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是没成亲的小姑娘,又跟着五哥里里外外学习了这样久,当真是许多东西都会了,若还说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实在也不可能。

    可他摆了这幅模样,自己已是看出来了,就这样傻乎乎地进去,仿若羊入虎口,她又有些不甘心。

    ——虽然也是喜欢的,可老被这样容易给哄了,她还要不要脸了!

    季清菱犹豫了一下,指着被子里头抬头道:“五哥,你的底衫呢?”

    她话已出口,立时就晓得不对了。

    怎么能这样问!

    又不是不晓得他脸皮子有多厚,问得这一句,不是等于顺着坡往坑里跳吗?!

    果然,她话刚落音,对面顾延章便已经倾身上来,右手揽了她的腰,左手也不管什么被子了,一心一意地去解她腰间绑好的带子,口中笑道:“夫妻一体,要什么底衫?我连里衫都不想要——我这一身里里外外的,你哪一处没有见识过?”

    又挨着她低低笑道:“明明身上这样足的书香,怎的如此在意身外之物?”

    他解带子的手艺已是轻车驾熟,比做学问的功夫半点不差,没扯两下,季清菱的腰带便被轻轻巧巧地拉开了。

    先前还有空闲说几句混账话,此时褪了里衫,顾延章的一双手就忙了起来,简直如同鱼儿入了水,实在是上天入地,无处不可去,又把人搂进怀里,叫两人肌肤相贴。

    季清菱猝不及防,想要挡,却没能反应过来,占不到半点上风,只好咬着牙叫道:“五哥,你怎能这般耍赖!”

    她正要唾弃一回他不守规矩,却不想话还未来得及出口,耳边便听得他低声道:“是我错了……”

    季清菱愣了一下,只这话来得十分奇怪,同往日全不相同,正要仔细想想其中有什么阴谋,却是听得那人又道:“我却不像你这般小气,既是做得错了,自然认罚——给你欺负回来便是了……”

    她还没搞懂“欺负”二字的意思,腰间便软了下去,复又给他衔着嘴唇含吻了半日,早忘了自己本来要想什么。

    再醒来已是次日一早。

    季清菱的背对着外头,后边贴着暖烘烘的皮肉,只觉得全身都懒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顾延章早醒了,此时听得她的动静,便把头移了上来,轻声问道:“肚子饿不饿?”

    季清菱摇了摇头,复又往后靠了靠,半点不想说话,闭着眼睛,极是享受这难得的一点偷闲。

    靠着靠着,气氛就有点不对起来。

    她默默按住了其中一只作怪的手,叹道:“五哥,青天白日的……”

    顾延章哪里肯理会这些,低声笑道:“青天白日,正好要多做功课。”

    ……

    学习功课是正经事,两人自都十分投入。

    等到一应收拾好,时辰已是有些晚了,季清菱只恨自己自制力太弱,苦着脸老老实实地把早间的练鞭挪到了下午。

    才吃过早饭,顾延章便兴致勃勃地道:“上回说给你磨个砚台,才画了模子,正好此时有空,我且取来给你选!”

    不多时,果然拿了几张纸过来,上头画了各色形制的砚台。

    季清菱认认真真地挑了个喜欢的,便见得顾延章煞有其事地着人搬了器具来,就在这檐下乒乒乓乓地打起了石头。

    他从前没有做过,也没打算去好生研究,全是野狐禅,就照着季清菱挑的模子依样画葫芦,在此敲啊打啊磨啊的,瞎捣鼓一气,时不时还回头看几眼。

    这日天气甚好,秋爽特把鸟笼带得过来,挂在了屋檐上头。两只胖鸟细细啄了米吃,又叫唤两声,和着院子里的虫鸣,很有一番春日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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