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立言-《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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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届时抚了民,得了功,也得了名,实在是三全其美。

    想到这里,范尧臣心中突然咯噔了一声。

    一旁的许明还在详细解说着,然而他的注意力早不在那人的话语之中,也不在屏风处的那一幅图上。

    按着从前那顾延章的行事,建营、抚民这般大的事情,怎的会不向朝中上折?!

    当初请缓交赋税,请拨银修渠,都是照着规程来做,而按着钱厚斋所说,顾延章此人,凡事都是预繁不预简,宁可多绕些路,也绝不会擅走捷径的,这等瞒报情况之事,其人怎么会做?

    范尧臣仔细回想了半日,隐隐约约回忆起来,好似去岁当真有见过这样几份折子,先是说请建营地,预备安抚流民,后是说近日已是有流民路过,州中权做安抚云云。

    因为没有向朝中要银,他当时也不以为意,只当做寻常的折子批阅了。

    范尧臣两手持笏,额角浸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这大半年间,御史台弹劾他的折子都有等人高,他一面忙着内忧外患,一面忙着要上折自辩,请病的次数也不少,时常断断续续地当班,有时候事情都是交给手下去办,自己只是稍微复核一遍而已。

    赣州没甚大事,若是上奏报呈建营地安抚流民,朝中只要阅知便行了,这样类似的折子,南北每年都有许多会发来,自家并没有放在心上。

    况且抚州、吉州闹灾之后,不仅赣州,沿途州县都有发折入朝,都是准备应对灾民的常情呈报,顾延章的折子夹在其中,一不要钱,二不要粮,三无要事,着实不显眼。

    这在平日里头并不算什么疏漏,可在今朝,却已是能要了他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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