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延章摇了摇头,道:“他不合做幕僚,倒是合宜做旁的。” “他虽然呆迂了些,可却也认真得很,将来许多桑田、户籍上头的东西,我想交给他帮着整一整。”他侧了侧头,同季清菱商议道,“清菱,不若你把会昌那一部分底稿给他,看看他能理成什么样子,我也好估量将来能给他分派些什么活。” 季清菱点了点头,道:“会昌县中的我今日才开始整,只做了个开头,明日就抽些东西出来。”又问道,“五哥,你叫人够来帮忙,若是这头落不了地,那边的茶铺子怎的办?怕不会忙不过来?” 顾延章并不放在心上,只道:“都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他自己也该当知道选。” 李劲是知道他的来历的,如果这种时候,还只一味考量那一间小小的茶铺生意的话,那也没有必要着意想着提携了,将来赠金赠银赠仪礼,酬谢这一阵子他帮着居中联系的辛苦,便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一州通判,也只比知州低了些而已,在州中算得上是二把手,管辖着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等事,乃是亲民官,这个位置哪怕出不了政绩,想要带契一个小小的李劲,依旧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多少人倒填钱都想跟着他赴任,难得占着天时地利,又有双方原先的渊源在,若是李劲再不晓得顺藤攀上,那才是蠢到家了。 只要有了一次拒绝,顾延章以后就不会再在他身上费心思。 季清菱点了点头,又道:“五哥,过两月到任便要交接府库账籍,咱们好似还未寻到合适的人……” 新官上任,首先就要同上一任官员交接,收了大印同账目、籍册之后,所有事情都同前任不再有关系,无论其中出了什么问题,都要由接收人来负责了。 简而言之,就是如果府库与账目合不上,或是有什么问题,就算是差了几十万贯、上百万贯,只要在交接的时候你没有查验出来,老老实实地接了,那无论后续再怎么喊得大声,黑锅都要算在你头上。 但凡是入阁入院的宰辅,没有不在亲民官任上做过的。 前世季父就做过好几任亲民官,偶尔与儿女谈起当年交接之时前任如何使绊子,又如何被自己识别出来,再补上一两个智斗胥吏的事迹,比起普通的话本子,不晓得要惊心动魄多少。 虽然两朝制度有别,可相差并不是很大,有了从前的认知,季清菱总觉得这交接一事,里头十有八九都有幺蛾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