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文心-《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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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无论形式是什么,目的不过都是考核进士们的知任水平,治政能力,向来自不同州县的士子,了解各地政治情况,借以采风四方,征集实情,好改进朝廷的施政方针并施行手段。

    能从天下士子重杀出重围,到得殿试之上,可以说个个都是出类拔萃,如何在这些聪明人当中脱颖而出,就全靠本事加运气了。

    两人针对近三年来朝中的各项重要政令,并多年来悬而未决的问题,各拟了七八个题目,等到出好题,相互一对,发现除却些微的描述不同,其实都是殊途同归。

    季清菱道:“咱们能猜得出来,其余人,也泰半能猜得出来,不过是看谁的分寸把握得好而已。”

    一殿定生死。

    如果说前面两回考试,两人都未曾放在眼中的话,下一回的殿试,则是真真正正要严阵以待的大考了。

    顾延章点了点头,道:“我先作文,一会再与你对。估着时间,先生过两日便能从洛阳回来,届时再叫他帮着点评一番。”

    季清菱应了一声,两人各自坐开,对着同一个题目作起文来。

    有关殿试的考题,礼部试的黄榜未发,柳伯山便已是出了十多道,叫顾延章一一做来。

    他收了文章,亲自带着去了洛阳。

    那一处,多的是告老的重臣与儒士。

    柳伯山这是拿他的脸,帮唯一的弟子亲自去叩门。

    礼部试的黄榜一出,京城里中了榜的各地士子便开始走动起来,各自在长辈或者师长的带领下拜访权臣大儒,求其指点。

    名义上是求指点,其实也是站门头的意思。

    殿试一过,这些新人的出路,还不晓得在哪里,如果不早早站了门头,到时候匆匆忙忙,哪里会有人帮忙留位子,又哪里会有什么好去处。

    便似钱迈,早早便同范尧臣打过招呼,又把几个得意门生的文作都拿上门了。可像柳伯山这般,带着可能的殿试拟稿,去往养老之地洛阳,找些早已告老的闲散旧臣求教的,还是从未有过。

    对于柳伯山来说,到这个份上,其实已经不单单是为了状元了。

    状元不要紧,要紧的是文章。

    以文写心。

    对于士子来说,没有什么比名声更重要。

    趁着他还能跑,便是为这小辈,铺开一番诚意、正心的名声,岂不是好!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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