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破碎世界(10)-《反叛的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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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表递给我。”雅典娜向成默伸出了手。
成默有些惊愕的说:“在屏蔽盒里?”
“要不然呢?”雅典娜一脸的莫名其妙。
尽管对雅典娜的性格有所了解,成默还是觉得雅典娜的行为相当迷惑,每个天选者视若性命的“乌洛波洛斯”她就这么随便的交在他手上,对于他这样做人谨小慎微做事深思熟虑,实在很难想象。
“这样也能安全的活到现在,还成为了‘黑死病’的至上四柱?莫非真就手里拿的女主剧本?那也不至于连自己的乌洛波洛斯都这样不上心吧?难道真自信到根本就不怕任何人骗她或者害她?”
成默注视着雅典娜那如地中海般蔚蓝平静的瞳孔,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眼下并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他从包里掏出耳机盒大小的信号屏蔽盒,可雅典娜并没有接过屏蔽盒动手的意思,依旧亮着她洁白圆润的手腕,看样子是要他帮忙把手表戴上去。
“还真就把我当仆人了呀!”成默内心忍不住吐槽,却并不反感这样的角色,他将磨砂质感的黑色金属盒放在桌子上,整个盒子就像个完整的方块看不见开关和锁,刚想问怎么打开,盒盖就无声的自动弹开。
成默向盒子里看去,里面随意的堆了七块各种款式的手表,毫无疑问都是乌洛波洛斯。除此之外还有一叠厚厚的照片、一个黑宝石和黄宝石组成的黑猫吊坠以及几个微型瓶中船。
除开乌洛波洛斯,其他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完全不像是富豪小姐的珠宝盒,也不像是女科学家的储物盒,反而像是小男孩用来收藏心爱玩具的糖果盒。成默也有过一个白色的铁皮曲奇盒,那是父亲去丹麦出差的时候在机场随便买的一盒曲奇饼干,他在里面放满了世界各地的钱币、地铁票和邮票,那些全都是父亲给他的,而他将那些漂亮的纸片射击成了属于自己的一套万智牌。
成默隐约察觉到了雅典娜深藏于内心的情绪,只是对雅典娜的过去他实在一点也不了解,没办法验证。再说眼下也不是揣摩这件事的时候,他抛开思绪,去找属于雅典娜的乌洛波洛斯。
七块手表中只有放在最上面的那块手环状电子表亮着,黑色的表盘上有蓝色的数字在跳动,其他的乌洛波洛斯全都处在未激活状态,指针纹丝不动。
几乎不用思考,成默径直将这块电子表从盒子里拿出来,整个两厘米宽的表盘和表带都是由电子显示屏组成,如此大弧度的柔性曲面屏其亮度和色彩饱和度都出色的难以置信,更叫人惊讶的是金色的边框极窄,如同细丝,这样的工艺当下绝不可能量产,科技感十足,像是来自未来。
他将乌洛波洛斯表带底端的表扣打开,套进雅典娜的手腕。阳光透过舷窗照亮了空气中的浮尘,雅典娜的玉手自然的半垂在其中,微曲着的手指纤长,但并不瘦骨嶙峋,反而丰润饱满,加上她的肌肤白到发亮,又极为细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透明感,如同是博物馆的玻璃柜中一件完美无瑕的展览品。
成默不自觉的让动作更加轻盈,仿佛在害怕不小心碰碎了这件绝世的宝物,在扣好表带之后,环形的屏幕一排蓝光依次闪过二十四个矩阵格,在阳光下屏幕绽放出了黑宝石般的光芒,如同黑宝石手镯。这将雅典娜的手衬托的愈发精致诱人。
成默强忍着抚摸一下的冲动,低声说道:“可以了。”
雅典娜不经意的点头,像是刚刚赐予仰慕者吻手礼的高傲贵妇。她坐在了椅子上,抬起手腕,激活了载体,彩色的dna螺旋在微凉的空气中亮起,穿着黑色紧身塑胶衣的曼妙躯体逐渐出现在空气中。成默也算是见惯了绝顶的身材,无论是沈老师、高校医还是谢旻韫,都能吊打那些维密模特,可初次看到雅典娜的半机械人载体还是差点喷出鼻血来。
和白秀秀的半机械人载体完全不一样,雅典娜载体的外壳并没有金属质感或者陶瓷质感,看上去就像是一层薄薄的塑胶,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质感相当独特,它紧紧的覆在雅典娜傲人的躯体之上,绷出了大理石雕塑般的美丽线条。
尤其是那双大长腿,大腿浑圆丰隆,小腿笔直纤细,展现出了女神般静穆高洁的韵律感,青春又神圣;也蕴含着柔和丰满的官能性,每一寸肌肤都洋溢着甜美的欲望,诱惑着人随之堕落......
当手持柏修斯之剑的载体完全出现在房间里时,空气都沸腾了,像是夏天被太阳直射的玻璃房,里面荡漾着灼热的令人坐立不安的燥热。躺在地上呻吟着士兵也忘记了迫在眉睫的性命之忧,急促的呼吸着,张大了嘴巴看着亭亭玉立的雅典娜。、
就连成默顿觉得心跳加速,浑身发热,恨不得马上去卫生间,冲个冷水澡,来强迫自己清醒一点。他压抑住内心的躁动着的情绪,滚动乐意下喉咙,低声说道:“速战速决,如果让人侦测到了载体信号,那我们麻烦就大了。”
“这不需要你操心,你赶紧去做你的羊肉串。”雅典娜淡淡的说。
成默愣了一下说:“不需要我看着你的本体吗?”
“不需要。在我激活载体之后,没有人能威胁到我,无论是载体还是本体。”
成默耸了耸肩膀说道:“好吧!我现在就去。”
就在他向门口走去的同时,房间里躺在地上的三个西腊士兵和络腮胡士官诡异的浮了起来,他们表情惊恐,张大嘴巴想要喊叫,却连声音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就和雅典娜消失在了房间里。
成默快走两步,拉开房门走出了房间,枪声陡然间就大了起来,他凭着栏杆向巡逻舰的方向望去,四个黑影如炮弹一样被投向远方,而半空中的雅典娜只是凌空一剑,一道遮蔽太阳的剧烈白光闪过。除了成默,在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整个舰艇就如木柴一般被劈成了两瓣。
金属断裂的声音如警钟在海风中鼓荡,甲板上正在交火的两拨人都被吓到了,以为是散货船出了什么问题,停止了交火,全都张着耳朵在聆听究竟是那里发出的声音。
当一个船舷边的士兵发现了巡逻舰裂开了,正快速的向海底沉没,面色苍白的大喊道:“长官,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巡逻舰被炸沉了........”
“什么?”趴在甲板上的军官震惊的跳了起来,他猫着腰向船舷跑去,趴在栏杆上向下看,那艘排水量一千五百吨,刚刚才服役的新巡逻舰“凯特拉斯号”整整齐齐的被切成了两瓣。平滑的切口处正闪耀着电火花,船上的士兵正无助的向海里跳,靠近大海一侧的船体沉的比较快,而靠近散货船一侧的船体,摩擦着散货船的船上发出了难听的声音,让人汗毛倒竖。
“怎么回事?”军官大声质问,却没有人回答他,他回头向身侧的士兵望去,才发现了更诡异的一幕,那群走私军火的苏丹异教徒竟然没有趁机开枪,全都跪在了甲板上正朝着同一个方向叩首祈祷。
按道理来说这是个开枪的好机会,可军官顺着异教徒们叩拜的方向望了一眼,竟然看到令他忘记扣动扳机的景象。
一个挥舞着黑色羽翼的女神当空而立,她那对巨大的黑色羽翼之上闪耀着数不清的光点,像是黑夜中的银河,她伫立在太阳中,阳光都失去了色彩,似乎快要被黑夜吞没。她面无表情目光冰冷,在黑色羽翼的衬托下如盛放的罂粟花。
这不属于人间的美到令人感到窒息和恐惧。莫名的他就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就在此时他听见了无助的叫喊。他环顾四周所有穿着西腊军服的士兵,包括他,竟然缓缓的飘浮了起来,像是被充了氢气的气球。
而那些跪在甲板上的异教徒们却安然无恙,军官想起了“天选者”这个词汇,立刻大喊起来:“不要害怕,她不是魔鬼!她是天选者!她是天选者!开枪!开枪!”
军官鼓起勇气,将手中的冲锋枪指向了驱逐阳光的黑影,他颤抖着扣动了扳机,子弹组成了一道火链向着空中的那恐怖的黑色狂飙而去。关键时刻,平时训练有素的士兵们,下意识的听从了长官的命令,不少人都扣动了扳机,虽然方向并不一定能够对准空中的暗影女神,但声势还很是浩大。
在祷告声和枪声中,那些子弹却没有能抵达它们能够抵达的终点,全都凝固在了海风之中,它们组成了一面巨大的矩阵,整齐的像是钉在墙上的图钉。
看到不可思议的画面,军官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他不断的扣动扳机,却发现子弹已经被打空,枪口里再也没有能给予他一丝安慰的火光冒出,他在慌乱中去摸索弹夹,才看到自己已经飘到了船楼三层那么高。
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是凭借本能,颤颤巍巍的换好了弹夹,重新将枪对准了高居云端的暗影女神,可就在这时,那对如星河般闪耀的巨大羽翼挥动了一下,他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就感觉到天旋地转视野一片模糊,在晕眩中他开始下坠,然后落入了一片冰冷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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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对雅典娜的实力自然没有丝毫怀疑,天选者打普通人,就算是军队也没什么好看的,他顶着海风向楼梯口走去,楼道里充满了血腥味和硝烟味,他将能量灌注进耳朵细心聆听了一下,除了甲板上有炒豆子般的枪声在乱炸,船舱深处也有零星的枪声在响。
战斗在散货船的每一处都有爆发,不过对于成默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给雅典娜做烤羊肉串。他凭借听力来保护着自己的安全,快速的向着船楼第二层的厨房走去。到达了厨房成默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的调料和蔬菜在哪里,厨房的冰箱里只有一些剩菜、切好的辣椒、洋葱和正在腌制的鸡胸肉,没看到他需要的羊排肉。
看来需要厨师的帮助才行,成默不得不走出厨房去甲板上找船长奥梅罗帮忙。这时枪声已经基本停了下来,成默猜测甲板上战斗已经到了尾声,麻烦的只是那些躲在船舱里的人而已。不过这也只是小问题,更大的麻烦是雅典娜的行踪也许会被拿破仑七世发现,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出了船楼生活区,成默就看到那群水手包括船长奥梅罗全都放下了枪,跪在甲板上冲着头顶的雅典娜顶礼膜拜,而那些西腊士兵全都如同提线木偶般漂浮在半空中。
成默对这样的景象自然是见怪不怪,他径直走到了奥梅罗身边,奥梅罗正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这种情况下还敢闭着眼睛做祷告,成默也只能感叹宗教的力量。他拍了拍奥梅罗船长的肩膀喊道:“船长。”
奥梅罗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去摸放在腿边的枪,仰头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的是成默,便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急切的说道:“雷克茨卡先生,赶紧跪下,造物主显圣啦!”成默忍不住揶揄:“这个时候难道不是解决海岸警卫队更重要?”
奥梅罗不满的说道:“没看见造物主派来的使者正在替我们消灭敌人吗?”顿了一下,他又肃穆的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快跪下,要不然伟大的造物主会连你一起带走.....”
“不,我不信你们的造物主。”成默摇头,“我现在需要你的厨师来帮助我。还需要你赶紧去组织船员开船,并且把雷达和导航关掉。”
奥梅罗警惕的看着成默冷声道:“雷克茨卡先生,你得搞清楚这是我的船,我是干什么的,你这样对我说话......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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