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三章 see you again(5)-《反叛的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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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电脑一台一台的亮起,进入开机画面,关博君颤声问:“成默进入了无线电静默。我们该怎么办?”

    杜冷没有回答,很快监控画面重新亮了起来,欧宇守卫在一楼的行星办公室集结了重兵,缓缓的朝着办公室推进。

    “女娲,能给予我信息支援吗?”杜冷低声问。

    “现在还没有能够进入控制中心。我只能掌握局部的监控信息。”女娲回答。

    “行!”杜冷背好了背包,抓起了搁在桌子上的突击步枪,向着门口走去,他说道:“我去帮他们。”

    “那......那我呢?”关博君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你就躲在这里吧!反正你去了也不敢杀人。”杜冷头也不回的说。

    关博君站在原地,扶着桌子的手不停的颤抖,他滚动了一下喉咙,去摸一旁的冲锋枪,最终只是摸了一下,然后捂着面罩颓然的蹲了下来。

    耳机里响起了枪声和杜冷与朱令旗的对话声,关博君甚至不敢去看监控,他缩在桌子的一角,低声自言自语:“胆小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多分钟。队伍频道里再也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是大家都进入了无线电静默,还是出了什么事情,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孤独感如泥沼般开始吞没他,关博君惊惧了起来,他打开队伍频道低声喊:“付远卓?付远卓?”

    无人回应,于是关博君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开始呼唤其他人的名字,依旧没有人回答,直到最后他绝望的问道:“顾非凡?顾非凡?不会连你也不在吧?”

    可就连去到上层建筑的顾非凡也没有应答,关博君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紧紧的抱住膝盖开始抽泣。

    他万分后悔自己刚才没有跟杜冷一起出去。

    “哭什么哭?真是烦死了。”

    队伍频道里响起了顾非凡有些虚弱的声音。

    “顾非凡?”关博君抬起头惊喜的叫了起来。

    “叫个屁,本大爷的名字是你随便能够叫的吗?”顿了一下顾非凡说,“叫非凡哥。”

    关博君顾不得顾非凡语带蔑视,急切的问道:“你在哪里?”

    “还在一楼地上建筑。我走不动了,小腿处的外骨骼被打烂了,大概率骨折了......md,可能需要个人来帮帮我。”

    “腿骨折了?你有妹妹吗?”

    “妹妹?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没什么!现在.....现在这里好像只剩下我了。”

    “好吧!那算了......你好好躲着吧!”顾非凡长输了一口气,“感觉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还答应子涵去滑雪的,看来要食言了。”

    “是么?”听到金子涵的名字,关博君垂下了头,捏紧了拳头。

    “是啊!我对她从来没有食言过。”顾非凡的声音低了下来,“如果你能回去,帮我对她说声对不起。”

    关博君挣扎着站了起来,他左顾右盼找到了自己的冲锋枪,颤抖着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握着门把手犹豫了一会,脑海里闪过金子涵的面容,他闭着眼睛,轻颤着扭动门锁,说:“这个需要你亲口跟她说才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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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朱,你们那边需要灯吗?”杜冷躲在负一楼东面的楼梯间低声问。

    朱令旗回答道:“都忘了这茬了,赶紧关掉。”

    整座掩体再次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杜冷戴好夜视仪,推门而出,他一手抓着捡来的防爆盾牌,弓着腰沿走廊向天井走去。

    “十二点钟方向,五十米有三个敌人,十点钟方向,四十五米有三个敌人,二点钟方向六十米有三个敌人。我建议你先去北面回廊解决六点钟方向的重机枪手。抢夺重机枪对付远卓和朱令旗进行火力支援。让他们能够从后门转移出来。”女娲说。

    杜冷没有说话,提着防爆盾牌转了个方向,他轻手轻脚的朝着北面的回廊走了过去,等走到回廊边的时候,杜冷停下了脚步,他将防爆盾牌轻轻的放在地上,给自己的scar重型突击步枪装上星光瞄准镜,随后他轻轻的把枪架在防爆盾牌上,掀起了夜视仪,在黑暗中闭上了左眼,瞄了瞄站在走廊中间的三个人,最后选定了站在走廊中间的重机枪手,稍稍挪动了枪管,杜冷摸了摸挂在脖子上身份牌,轻声说道:“我可不是什么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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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从办公室的门口传了过来,红外线瞄准器射出的红光穿过了隐约的毒雾在雪白的墙壁上乱晃。

    朱令旗和付远卓躲在办公室尽头的休息处,两个人靠着柜子注视着密密麻麻的红点,开始计算进来的有几个人,对方一字排开,人数一目了然。

    嘴里轻念道“十二”的时候朱令旗苦笑了一下放弃了继续数下去,他将手伸进了身旁的背包摸了一下,轻声问:“你那里子弹还多吗?”

    付远卓从背包里掏出几个弹夹,推给了朱令旗,小声说:“手雷还有一个,子弹不多了,幸好成默聪明,把他的子弹留了下来,要不然现在我们就弹尽粮绝了。”

    朱令旗接过弹夹,举着枪随意的问道:“你觉得我们能活下去吗?”

    “当然。”付远卓斩钉截铁的说,“还能杀死小丑西斯。”

    朱令旗转头看了付远卓一眼,问:“为什么你这么相信成默?”

    “相信一个人这种事情需要理由吗?”付远卓奇怪的反问。

    朱令旗愣了一下,低声道:“看来你这不是信任,而是一种信仰。”

    “信仰?”付远卓停顿了一下,“可以这么说吧!但不是盲信。而且我们湘南人出了名的讲义气。”

    “你有女朋友吗?”顿了一下,朱令旗立刻又说,“肯定有。你长的还挺帅的。”

    付远卓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没有。我喜欢的女孩子不喜欢我.......”

    “那你至少谈过吧?”

    “嗯。不过挺失败的。”

    朱令旗看了眼鱼的显示屏,对方已经快要进入了定时炸弹的爆炸范围,便收回了想要问的问题,细声说道:“等下我按下定时炸弹,就开搞,你左,我右。”

    付远卓点头。

    朱令旗盯着显示屏,一排穿着外骨骼的欧宇守卫在走廊和办公桌之间移动,当欧宇守卫进入了最佳爆炸点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开关。爆炸声震得整个办公室都在摇晃。休息区吧台上的咖啡机也瞬间碎裂,咖啡豆撒落了一地。

    付远卓和朱令旗顶着如天女散花般爆开的咖啡豆从吧台后面站了起来,冲锋枪向着各自的约定好的方向扫射。

    冲锋枪吐着火舌,子弹在漆黑的空气中交织出一片火网。

    付远卓觉得心跳快的一b,他根本没有办法冷静的放枪,只是利用本能在射击,这个时候他在《反恐精英》和《绝地求生》中学来的技能毫无用处,只能机械的换弹夹,怒吼着冲着黑暗中火光闪烁的地方扣动扳机。

    他不清楚自己打中人没有,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多少枪,穿甲弹打在身上,就像针扎一样。

    付远卓蹲了下来换弹夹,才发现包里已经没了子弹,他转头看了一眼,朱令旗已经掏出了手枪,他的外骨骼上镶嵌满了弹头,那些灼热的弹头还冒着袅袅的白烟,头盔上也有不少凹陷,幸运的是没有子弹击中脆弱的面罩和呼吸器。

    此时此刻不只是墙壁,就连不锈钢吧台也被打的千疮百孔。

    朱令旗的身体也有些抖,他抽搐着身体说:“还有两把手枪,一共十四发子弹,最后一搏了。”

    付远卓滚动了一下喉咙说:“我也是。”

    就在这时一枚手雷准确的落在了休息区,就在他们身后的沙发上。

    朱令旗大喊一声“小心。”如猎豹一般迅猛的将付远卓推倒在地。剧烈的爆炸声在付远卓的耳边炸裂,他只觉得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在盘旋,晕眩占据了他的大脑。

    “完了。”付远卓的心坠入了深渊。

    外面响起了机枪扫射的声音,雨幕般的子弹从靠向天井的窗户里倾泻进来,其他的声音全都哑了火。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队伍频道中传来了杜冷的怒吼:“我来了!”杜冷的声音将浑身冰冷的付远卓惊醒过来,他摇了摇头晕脑胀的头颅,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毒雾之中,下意识的想要把箍的紧紧的头盔摘下来,抬手才发现有人趴在他的身上。

    付远卓这才反应过来,打了个寒颤,连忙睁开眼睛,看到朱令旗压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

    付远卓遍体生寒,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压住了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他推了推朱令旗大声喊道:“旗哥?旗哥?”

    朱令旗没有反应。

    “我把后门打开了。你们从后门撤。我火力掩护。”杜冷说。

    付远卓回了一声“好”,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朱令旗抱在怀里,跳过了茶几,向着已经被机枪打烂的后门冲了过去。后面响起了枪声,付远卓也管不了那么多,扛着子弹的射击冲出了办公室。

    “向左跑!然后转弯!”杜冷说。

    付远卓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不仅如此还汗出如浆,浑身已经湿透了,酸涩的疲劳袭上心头,即便有外骨骼帮助,双手都像是灌了铅一般沉,就连呼吸也跟在燃烧一般。

    他咬着牙坚持,不坚持就得死。

    跑到天井东侧时,抓着突击步枪和防爆盾牌的杜冷也迎了过来,慌乱中付远卓也没看那么清,松开抱着朱令旗的一只手,就要掏枪。

    “是我!”杜冷说,他挥了一下直接向楼梯间跑去,这边走。

    朱令旗的双腿垂到了地上,这一颠簸反而让他恢复了意识,他勉强睁开了眼睛,有些无力的轻声问:“我还没有死?”

    “当然没有!”付远卓说,他换了个姿势将朱令旗背在了背上,跟着杜冷向楼梯间跑去。

    等进了安全楼梯,杜冷说道:“现在安全了。有女娲帮忙,他们追不到我们了。”

    “谢谢了,冷哥。”付远卓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他的小腿肚有抽筋的感觉。

    杜冷回头看了付远卓一眼,说:“不客气。”

    两个人沿着楼梯向下,在四楼离开了安全楼梯,躲进了一间物理实验室。

    杜冷把一张桌子清空,付远卓立刻将朱令旗放在桌子上,他们也不敢开灯,杜冷打着强光手电帮朱令旗检查受伤的地方在哪里。只不过灯光扫过朱令旗的左手,杜冷就发现朱令旗的左手手腕没有外骨骼覆盖的地方已经彻底的被弹片划断,正血流如注。

    杜冷放下了背包,说:“得消毒止血。”

    付远卓心都在抽搐,难过的闭上了眼睛,无比消沉的说道:“旗哥,对不起。”

    朱令旗反而笑了一下,气若游丝的问道:“谈恋爱的滋味怎么样?”

    付远卓沉默了一下,轻声说:“甜蜜的记忆全都忘记了,也形容不出来。只记得失恋的时候......我站在她家的院子前面.......那天下着暴雨,我就站在一株榕树下,看着她家的窗户.......我也真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只是拿着从便利店买来的啤酒猛灌,我还买了香烟,但雨实在太tm大了,点都点不燃......勉强点燃了,也只能抽几口......那是我第一次抽烟......总之,现在想起来要多傻有多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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