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可爱的劳拉-《我和极品美女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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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济慈的诗还是喜欢济慈的人呢?”

    她想了想说:“我喜欢诗人。”

    “那你也喜欢我啰?”我笑。

    她目光带点挑衅地看着我说:“你是诗人么?”

    “心中有诗,就是诗人了。”我笑。

    “你……又贫了……”她嗔我说。

    我笑:“不过,济慈的诗真地很美。”

    她说:“比如那首《BrightStar》。”

    我极目远眺,用抑扬顿挫地语调念诵道:

    “我祈求如你般的坚定,但我不愿高悬夜空独自辉映,只能永恒地睁着眼睛,向自然间耐心的,不眠的隐士,不断望着海涛,那大地的神父,用圣水冲洗人所卜居的岸沿,或者注视飘飞的白雪,像面幕,灿烂,轻盈,覆盖着洼地和高山……”

    见她跟着我轻轻念诵起来,我把声量放大了一些,我们一起念诵道:

    “不,我只愿意坚定不移地,

    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

    永远感受它舒缓的起伏,

    醒来时心中满是甜蜜的激荡,

    不断听着她细腻的呼吸,

    就这样活着或昏迷地死去……”

    念诵完毕,我们对视着,都笑了。

    我说:“你不觉得这首诗有点qing色么?比如诗歌前半截有关大自然的意象,它们都对应着后半截有关人体的句子?”

    她笑笑说:“你在考我么?那我可不客气啦?”

    我笑:“愿闻夕儿高见?”看她如何评鉴济慈诗歌中的青色想象,****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笑笑说:“其实济慈的肺病经常伴着一种特殊的青色想像,与他的肉体自然紧密相联,一种获得满足之前刹那间被永久延长的激荡不安,仿佛永远的定格在了古瓮的雕刻之上,如此他就能获得一种不朽和神圣。而不像叶芝所写的那样,最终“爱恋的欢悦赶走了他的爱恋”,或者就选择直接昏迷地死去,一种极度浪漫主义的想像,把xing爱等同于死亡,由此远离了人世间的一切“疲劳、热病、和焦躁。”

    我满意地点点头道:“你说的这些,在济慈那首《夜莺颂》里表现得更为突出。布莱克和柯尔律治笔下情yu的危险性,被济慈温暖的人格光辉,转变成了终极的美好愿望,最终济慈的诗歌从《恩底弥翁》的情欲的乐园出发,历经了种种的探寻,在《灿烂的星》中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很精彩的点评。”她朝我抿唇一笑说,还轻轻为我鼓掌。

    我笑:“你的见解也令在下对你刮目相看,我出身中文专业,而你出身营销专业,你对文学有如此深入的见解,的确令我吃惊。”她呡了呡唇说:“其实我从小喜欢读文学作品,只是、只是我爸非常希望我能学营销,所以我才读了财经大学。”

    “看来你是个乖乖女呢!”我笑。

    “岂能事事都如你所愿呢。”她说。

    我点点头,仰身倒在松软的草地上,仰望着天际的那一片火烧云,仰望着掠过天穹的鸟儿。我不禁又轻轻念诵道:

    “不,我只愿意坚定不移地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受它舒缓的起伏,醒来时心中满是甜蜜的激荡,不断听着她细腻的呼吸,就这样活着,或昏迷地死去……”

    林夕儿学我的样子,小心地仰倒在草地上,转脸看着我说:“怎么又念这首诗?”

    我笑:“因为诗中的意境让我着迷,想想看,‘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觉它舒缓的起伏’,那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呢!”

    “哼,”她嗔我说,“我看出来了,顾阳,你居心不良!”

    我笑:“哪有?你冤枉我!”

    “那你怎么只想着这两句?”她说。

    “因为这两句的确很好!”我笑。

    就像她此刻半躺在绿草地上的动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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