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谭漓还是修炼了那本玄魔决,原本宗主赐了他一本品质不错的功法,但同玄魔决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是每每修炼,他总能想起同臣乾在地下的情形。 他总在回忆,似乎要把那短短的几个时辰里每一秒都回忆个详尽。 想他在耳边说“我会心疼的。” 想着他语气轻快地喊着“哎哟,我的小心肝。” 想他说着,“我也喜欢你。”时候的心跳如鼓。 想他揉乱自己头发的温柔力道。 想他呼吸喷洒在耳边一瞬间的心动。 想他临别时一吻留在皮肤上的热度。 十年了,这份思念丝毫未曾减淡消失,反而越发沉淀,凝聚成一直难以消抹的执念。 谭漓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屋顶上想着。 分明他只同臣乾相处了短短的十几日。 甚至臣乾化为人形的时候,也只有他失态的那晚,和库房里的几个时辰。 可他偏偏动了心。 就是喜欢上了,将那人牵挂进了心里,没什么原因。 爱总是那么莫名其妙的。 臣乾留给他的只有那本功法。 也只有这功法证明他是真实存在过的。 倘若没有这本功法,他险些要以为这只是他所经历的一场略显真实的梦境,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内心渴望所幻想着的。 他每夜抚摸着书页,抚摸着臣乾曾经或许抚摸过的地方。 年岁渐长,身体也逐渐成熟。 所以在那个夜晚,他梦见自己亲吻着他所梦寐的,律液在唇齿间交换,他抚摸着纤细的腰身,感受着皮肤细腻的触感。 然后他就醒了,眼角泛着微微的红色。 一床的狼藉。 还记得他面红耳赤地将那些狼藉的东西尽数毁去,再把自己卷成一团纠结的麻花。心情慌乱地像是心脏马上要从胸腔里跳脱出来,心里那只总爱乱撞的小鹿这样跟发了疯一样四处冲撞,以一副撞死也不罢休的态度想要挣脱这层束缚。 谭漓虽心智早熟,可关乎情/欲一事上,却从未有人指导过他。他娘防他防的紧,相关的书籍定然藏的他连摸都摸不到个痕迹。 他也清楚,这等恋慕之情通常只能应用于男女之间。 可他不敢想象臣乾身边如果站着的是一个面庞娇羞的少女,或是一个美艳的女人时候,他会不会气的发疯,会不会压不下心中的嫉妒和暴虐。 如果是他,只能是他。 这个时候谭漓必须对自我承认,他的确恋慕臣乾。 非常认真地恋慕着。 即使对当时的他来说,那是遥不可及的,远远无法触摸的一道光。 光是无形的,不管是月光还是阳光。 他没有能够抓住的力量。 那么,等他更加强大的时候。 等他能够挣脱这些束缚,等他成长到比臣乾还要强大,等他变成一个足以与天地对抗的存在的时候。 第(2/3)页